<all澄>利用价值
几乎全员疯批,三观不正。
桑澄曦澄羡澄湛澄,注意避雷。
徒手拆忘羡,官配左上角出去,谢谢。
本文又名
聂怀桑:《独占我的江兄》
蓝曦臣:《我的道侣,我该如何挽回你》
魏无羡:《师弟再爱我一次》
蓝忘机:《我绿了谁而谁又绿了我》
…………………………
“魏婴,叔父病重,兄长尚未出关…”说话之人面上一派冷清,唯有看着眼前人的双眸显出几分挣扎来。
只是眼前人并未察觉出他那隐忍的纠结,只是见一向少言的他难得说这么多字,调笑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回去呗,你也该回家看看了。”
“你?”蓝忘机开口时带着无法说出口的隐秘期待,此次他与魏婴约好了要去西北大漠寻楼兰古城,如今路程尚未过半…
对面的魏无羡沉默了很久,蓝忘机悬着的心开始下坠,也是,云深规矩重,想必魏婴该是不愿与他同归。
然后他便听到魏无羡带笑的声音,“自然是与你一起去云深瞧瞧啊,说起来我也是许久没见过蓝老…先生了。”
于是蓝忘机的面上便带出了些许笑意来,珍而重之的捏了捏对方手腕,自是不曾注意对方话中回与去的区别。
魏无羡心虚的任他捏着,方才他是想说许久未见蓝老头来的,幸而想起眼前这人身份才及时改了口。
既是做了决定,二人便日夜兼程赶到了姑苏,蓝忘机回云深心切自是不曾注意彩衣镇有别家修士出没,魏无羡却敏锐的发觉了不妥。
循着灵力浮动方向看去,率先入眼的便是紫色的弟子服饰,那弟子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躲闪,冲他点头致意。
魏无羡下意识的回了个笑,而后状似无意的打量四周,想要找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
蓝忘机觉察出自家道侣的心不在焉,只以为对方时担心云深的家规苦菜,安抚般开口,“我在,不必。”
魏无羡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回去之后在云深主事,自己便是行差踏错了也不必受罚。
若在以往魏无羡必然是扑进对方怀里撒个娇什么的,可他现在脑海里全是彩衣镇里的江氏弟子,江家弟子在,那宗主呢?
魏无羡心中猜测很快便被证实,蓝忘机一回到云深便被告知聂氏宗主与江氏宗主来访。
两位宗主远道而来看望昔日先生,自该是宗主亲自接待,可泽芜君尚未出关,这担子便交给了方才归来的嫡支蓝忘机身上。
“那啥,蓝湛你去吧,我去看看思追最近怎么样。”不等蓝忘机开口魏无羡便随口扯了个理由开溜。
同时脑子里估计江澄与聂怀桑应该是早就到姑苏了,只是没有匹配的人接待蓝氏会被说不知礼数才没有上山。
又想到那个被自己发现的江氏弟子,自己与蓝湛才方上山便收到聂江两家的拜帖,想来那弟子的出现并非意外。
该是江澄一直命人盯着上山的路,一旦蓝忘机回来便来拜访,莫非蓝启仁真的命不久矣?
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把魏无羡自己骇了一跳,转头又想到蓝曦臣没有出关才稍稍安心了些许。
谁料迎面便碰上了被蓝氏弟子引着的江澄与聂怀桑,还是聂怀桑与他打招呼才回过神来。
魏无羡这才发现自己一路思索,也不知怎的便跟着前来接引的弟子一路至此,江澄没有看他却是随着聂怀桑停了脚步。
魏无羡只觉得此刻尴尬极了,“江…江宗主,好久不见。”江澄却恍如未闻,完完全全无视了他。
他干笑了两声才随口敷衍聂怀桑,“聂兄啊…我还有事,告辞告辞。”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何反应便跑了开来,直到确认两人没看自己才停下来回头去看。
江澄又瘦了,今日江澄没有穿箭袖,宽大的宗主袍衬得他愈发消瘦,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他在聂怀桑前头走着,许是有些生气聂怀桑方才停下,走的衣袖带风。
聂怀桑捏着扇子小跑着去赶,挽着对方胳膊摇了摇,然后江澄的步子便慢了下来,然后…
?
?!
?!!
!!!!
聂怀桑那厮牵了江澄的手!!!!
江澄甩了甩没有甩开便由他去了!
还是十指相扣!!!!!!!!!
魏无羡觉得自己有点懵,这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彼时蓝忘机正在静室处理积压的宗务,魏无羡自瞧见上午那一幕便一直心不在焉,随便应付了蓝忘机几句便要去寻聂怀桑。
聂怀桑似是早就笃定他回来,客舍的门开着,见他来了便把案上新沏的茶倒了两杯。
一杯被他推到了自己面前,“魏兄尝尝这茶,云梦荷间露沏的蕊荷香。”
蕊荷香魏无羡一点都不陌生,取云梦后山山坡上独有的茶树的嫩叶于凌晨封于半开的荷蕊之内,日间荷花香气最浓之时之时用纱囊封住荷花迫使其不得盛放。
如是几番再与每年春时第一拨荷间新叶一同炒制,因为工序过于繁琐且荷间新叶难存的缘故产出甚少,一年至多也不过三两。
其实魏无羡对茶没什么概念,统一觉得不过是解渴的东西。
唯独这蕊荷香魏无羡记得清楚。
因着这茶珍贵,只有在虞夫人那才能喝到,江澄很是喜欢却很少能喝到。
昔年自己还亲自试过炒制,失败了几次之后被江澄发现才弃了这个念头。
可江澄最喜且云梦一年不过三两的蕊荷香如今被清河的聂怀桑当做招待自己的好茶。
魏无羡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脸上神色莫辨,心口只觉得突突的疼。
夕阳透过窗棂斜斜照在聂怀桑脸上,界限分明 。
魏无羡从聂怀桑那光线明暗的脸上瞧出些深邃与情深来,袅袅茶烟升腾,魏无羡只觉得自己眼眶发烫。
继而他听到昔年旧友的声音,“说来还要多谢魏兄,若非魏兄,江兄怕是此生都不会应我。”
魏无羡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聂怀桑接着扇子神思恍惚,似自语般道,“自然是若非江兄想要魏兄你献舍归来,江兄也未必能看到聂某对他的利用价值。”
“我要报仇须得有一个同时牵扯四大家族的人,思来想去唯有江兄与魏兄二人,可江兄我实在不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魏兄你,献舍的完整阵法却是江兄亲自给我的。”
“我对他说只有你回来他连梦里都惦记着的云梦双杰才能实现,他便应了。”
聂怀桑仿佛从臆想中醒来般摇了摇头,继续道:“说来还真是羡慕魏兄,江兄为你真的是用心良苦。”
魏无羡手中的茶杯已经被他捏了个粉碎,碎瓷扎入手心他却毫无察觉,咬牙切齿道,“江澄在哪?”
“自然是寒室。”
“寒室?蓝曦臣不是在闭关…”话没说完魏无羡便仿佛想到些什么般住了口。
抬眼看去聂怀桑正冲他笑得暧昧狭昵,一副正如你所想的样子。
看着魏无羡得了猜明白后怒气冲冲的离开,聂怀桑摇着把扇子笑得狡黠。
一路无视惊呼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的提醒,魏无羡直达寒室。
想要直接破门而入却被蓝曦臣设下的结界挡在了外面。
试了多次都无法冲破结界后魏无羡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吼!
“江澄,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蓝曦臣你个王八蛋,你诱拐我师弟!”
“你们他么的给我撤了结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蓝曦臣,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你再不出门只怕明日泽芜君佯装闭关私会旧情人的消息会传遍云深。”江澄施施然落下一子,慢悠悠道。
蓝曦臣伸手挑起对方一缕发丝在手中摩挲,却被江澄一手拍掉。
于是他近乎叹息般低喃,“无羡话中你我此刻合该共赴巫山,谁又能想到我便是连晚吟的一丝衣角都碰不到呢。”
言毕起身,郑重其事的理了理衣袍上几乎并不存在的皱褶。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晚吟我去了,今晚还请施舍涣一角床榻。”
话音未落便有一枚棋子伴着疾风呼啸而来,蓝曦臣稍稍侧了侧身子,同时抬起一手将那枚棋子捏起。
近乎虔诚的吻了吻那枚棋子,仿佛要从上面体会到把它掷出之人的温度,而后他冲不远处挑眉怒视的江澄笑道:“谢晚吟赏。”
难得见蓝曦臣如此,脸上的笑与昔日的某人像了个十成十,江澄忍不住想要把那张笑面彻底戳碎。
于是他的身体微微后仰,斜靠在软榻之上,开口却是刺的蓝曦臣接紧了那枚被他浅吻过的棋子,硌的手心生疼。
他说:“蓝宗主这么一笑更像阿瑶了,也不知他若是知晓他的好二哥这般与他的遗孀调笑,会不会从那双尊墓里跳出来。”
蓝曦臣疾步走到江澄面前,狠狠攥住他的手腕,俯身在他唇畔咬了一口,尝出血腥后有探出舌尖舔了又舔。
话语之间是说不出的阴狠,“他辱及兄嫂之日就该料到终有一日我会把你夺回来。”
江澄蓦地笑了,那笑妍丽至极,美且魅的惊心动魄,“所以你便借怀桑所行之事给了他穿心一剑。”
蓝曦臣不置可否,大步出门去见魏无羡了,只留下江澄无力的靠在塌上,指尖拂过被咬伤的地方,眸光深沉。
方才魏无羡又是疾行又是大喊大叫,早就有弟子报去了静室。
听闻道侣在云深放肆,正在处理宗务的蓝忘机只得出门按照弟子所言去寒室寻魏无羡。
他到的时候正瞧见自家道侣不知从哪夺了一把剑横在本该正在闭关的自家兄长颈间。
那把剑只消轻轻往前一送便会划破蓝曦臣的喉咙。
可蓝曦臣却只是微微笑着,眼神之间全是对方无理取闹的无奈。
“魏婴,住手!”蓝忘机也顾不得什么雅正,疾步走到魏无羡身边,想要伸手去夺那把剑。
魏无羡却一个闪身避开了他,那把剑仍稳稳的横在蓝曦臣脖子那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与江澄像极了的嘲讽笑容,“可得了吧蓝湛,你们蓝家狗屁的端庄雅正,你这兄长更是无耻至极。”
方才蓝曦臣破开结界之后,魏无羡闪身便要往里去寻江澄,却被蓝曦臣死死拦着,道,“晚吟如今不方便与魏公子相见。”
魏无羡自是不信,嘴里不住的喊着江澄,直到蓝曦臣从怀中摸出江澄的清心铃给他看。
看到清心铃的那一瞬间魏无羡整个人都愣了,江家清心铃的意义较之蓝家抹额更为意义重大,这一点魏无羡很是清楚,可他不信。
正在二人僵持之时江澄推门出来,径直走向蓝曦臣把那枚清心铃夺了回来,也不管一旁僵硬的魏无羡,冷声道:“泽芜君,你逾矩了。”
正是方才蓝曦臣把他按在塌上咬吻之时趁机摸走了他的清心铃。
江澄转身要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日后蓝宗主还是莫要不问自取为好。”
江澄一出现魏无羡便敏锐的发现了他唇上的咬痕,想到聂怀桑那个暧昧狭昵的笑,魏无羡只觉得热血涌上脑海,脑海中嗡嗡的响个不停。
幸而江澄的衣袍没有些许松散的痕迹,这个认知让魏无羡冷静了不少。
看着江澄离开的背影,魏无羡反复咀嚼江澄方才的两句话,确信是蓝曦臣擅自拿了江澄的清心铃。
发疯似的夺了一旁看热闹弟子的佩剑刺向蓝曦臣,之后便是蓝忘机来到之后看到的那样。
弄清楚来龙去脉的蓝忘机忍不住皱眉,开口替自家兄长辩解,“不怪兄长,是江晚吟,围剿乱葬岗之后第三年江晚吟便与兄长结为道侣,那时兄长跪了整三个月叔父才应允,可江晚吟…”
蓝忘机的话顿了顿,反复斟酌着继续道,“可江晚吟实非良配,与兄长结为道侣不出两年又与金光瑶含混不清…”
后面的话蓝忘机实在说不出口,可这些话已经足够让魏无羡如遭雷劈,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
他不信!可蓝忘机从不说谎。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蓝曦臣听了蓝忘机的话之后,皱眉训斥道,“忘机何必一味指责阿瑶,你不也曾与他一般辱及兄嫂?”
此言一出,魏无羡下意识的去看蓝忘机,对方却只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蓝曦臣,声音都带着颤抖,“兄长如何…如何…”
“如何知晓?”蓝曦臣仍只是笑,只是那笑带着显而易见的冰冷。
“晚吟是我的人,谁对他做了些什么我最是清楚,若非忘机你念着魏公子及时收手,观音庙时朔月剑下未必不会多一个你。”
“忘机你真的该感谢晚吟,若非你执着问灵寻找魏公子合了晚吟的心思,为兄未必不会在聂金两大家族对你下手的时候添一把火。”
这话嗜血且疯狂,蓝曦臣眼中的势在必得狠狠刺痛了魏无羡。
而蓝忘机则是难以置信的望向蓝曦臣,“兄长的意思是…”因为我于江晚吟有利用价值所以兄长留我一命,你我兄弟…
“你我兄弟?好一个你我兄弟!”蓝曦臣自是看得出蓝忘机的未尽之语,脸上的笑彻底收了。
眸中冰寒直达眼底,“你借夜猎之名夜探莲花坞时可曾顾及你我兄弟?”
“是他…”对不起兄长在先。
蓝忘机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时他见兄长因江晚吟的离去而黯然伤神,加之心中因江晚吟亲自诛杀魏无羡的不满日益加深,心神动荡之际闯了莲花坞,把江晚吟……
之后更是食髓知味,断断续续闯了莲花坞多次,除却第一次江晚吟不甘不愿反抗之外后来皆是二人共赴极乐。
后来…后来自己还真不是念着魏婴,而是因听金麟台弟子说江澄与金光瑶勾缠不清而愤怒,觉得自己被欺骗这才停了夜探莲花坞的脚步,可这些话如何说的出口?
“蓝忘机,你…”魏无羡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颓然道,“我们分开吧。”
“哟,这里倒是热闹。”聂怀桑摇着扇子踱步而来,若非江澄让他来处理烂摊子他可不愿来这寒室。
果然他一来三人便努力装作无事发生,聂怀桑只觉得好笑。
背在身后的手细细摩挲着方才江澄甩给自己的清心铃,聂怀桑心情更好了。
既有外人在,三人无论如何都不好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魏无羡深深的看了一眼蓝忘机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寒室,蓝忘机则自行去了思过堂,唯有蓝曦臣与聂怀桑两两对视。
聂怀桑状似无意的把手中的清心铃与另一只手中的折扇互换,无声挑衅道,“多谢二哥。”
意料之中的看到蓝曦臣眼中的怒火,聂怀桑心满满足的转身离开。
回到客舍的时候江澄正百无聊赖的俯在案上,偏着头盯着跳跃的烛光发呆,身影与聂怀桑记忆中的少年逐渐重合。
昏黄的烛火在他脸上映出暖色,聂怀桑只觉得心中的一角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在江澄背后把人抱了个满怀,下巴抵在江澄的颈窝,浅浅吻过他的耳廓与侧脸。
江澄挣扎了一下便安心的任他作为,殊不知烛光把他二人纠缠的身影统统照在了窗边门上,被想要去思过堂却不知为何走到江澄客舍的蓝忘机看的清清楚楚。
次日清晨神清气爽的聂怀桑一出门便看到了在门外枯坐的魏无羡,他神色萎靡,看到聂怀桑从江澄的房间出来后脸色更是差的难看。
他沉默了很久,声音嘶哑不堪,“聂怀桑,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说话的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聂怀桑身后的江澄。
魏无羡的脸色煞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他昨晚半夜来到此间客院,房内的烛火早就熄了,皎洁的月光找的满院空明,像极了莲花坞的月夜,只是少了些水声。
他在门口坐了半宿,从进入江家到乱葬岗围剿时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后悔了,他不该在大梵山上拒绝回莲花坞,不该带蓝湛去江氏祠堂,不该在观音庙时让江澄回避……
魏无羡想了半宿,他觉得自己最不该的就是十多年后被献舍归来,云梦的大师兄最该死在那年的乱葬岗上。
可这些魏无羡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眼看聂怀桑小心翼翼的护着江澄往外走去,魏无羡到底忍不住踉跄着去扯江澄的衣角。
“阿澄,我跟你走,我们回莲花坞。”
江澄把自己被人捏着的衣角狠狠抽回,甚至不曾回头看他一眼,语气淡漠。
“不必了。”
“不必了,蓝二夫人。”
自魏无羡半夜过来便躲在暗处的蓝忘机被这一声蓝二夫人激的眼眶通红,死死捏着避尘才止住了自己想要上前的脚步。
他第一次这般痛恨旁人对魏无羡喊出的蓝二夫人这一称呼。
可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称呼。
昨夜江澄睡下之后聂怀桑曾出门查探,看到门外的是蓝忘机后颇为惊讶。
“是含光君呀,我还以为是二哥。”
无视了蓝忘机的沉默继续道:“说来也巧,江兄与三哥真真正正有了关系是在阿凌八岁生辰当晚。”
蓝忘机本在因瞧见聂怀桑半敞胸膛上的痕迹与衣袍上染上的靡靡气息而难堪,闻言却愣了。
聂怀桑却恶劣的勾起嘴角,“其实一开始江兄只是与因着三哥的缘故二哥吵了一架,并未到彻底决裂的程度。”
“还是要多谢含光君,否则别说是聂某,便是三哥也不会有机会染指江兄一分一毫。”
聂怀桑说完便满足的回江澄房间去休息了,只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蓝忘机在院中立着,直到失魂落魄的魏无羡闯入客院他才躲了起来。
也不知魏无羡想到些什么,口不择言道,“江澄,你带我回家好不好?若是聂怀桑都可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论利用价值我不比他差。”
江澄的脚步停了,转身对着魏无羡冷笑,“魏无羡,事到如今你与我讲你对我有利用价值?真是可笑。”
“难道一个当年只要看到有人说魏无羡不好就会冲上去还击的江澄不比一个现在只要看到有人说魏无羡好就会冷笑的江澄更有利用价值吗?”
江澄整个人都在颤抖,险些站不稳。
“江兄。”
是聂怀桑扶住了他。
“含光君,泽芜君,都出来吧。”江澄有些烦躁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在角落里躲着的蓝忘机与刚到门口还没踏进门的蓝曦臣闻言便知自己躲不过,只得现身。
“晚吟。”
“江…”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们不必介怀。”
“我…”蓝忘机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过不去!”蓝曦臣大步上前捏住了江澄的手腕,把人从聂怀桑怀中扯了出来。
“你我是拜过两家祠堂的道侣,我们不过是吵了几句。”
“放手!”江澄抽了抽手却发现抽不出来,叹息自己忘了蓝家人手劲都大,只得开口。
蓝曦臣却死死捏着他不肯松手。
聂怀桑看着脸色明显变化的江澄忙上前阻拦。
“二哥,你把阿澄弄疼了。”
蓝曦臣终于把手松开了。
聂怀桑忙从怀中摸出化瘀的药膏给江澄那只被捏红了的手细细涂上。
江澄任他慢慢涂,对着蓝曦臣吐出最为凉薄的话语,“你该知道的,除了你,我又与谁拜过两家祠堂。”
“晚吟!你不能…”不能这般让我冷静,又让我这般发疯。
“没什么不能的,我们这一架吵了这么多年,蓝曦臣,在你明知胞弟夜探莲花坞却不做反应时我们就完了。”
“阿澄!”
魏无羡几乎是在悲鸣,又似乎是在哀求。
“阿澄,我们回莲花坞,我给你炒茶,我去捉山鸡给你烤着吃,我去找厨娘学做莲藕排骨汤…”
“我以后再也不出莲花坞半步,阿澄你信我…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那语气小心翼翼,仿若向行人讨要吃食的乞儿。
江澄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与聂怀桑向前走了。
只是一出云深江澄便与聂怀桑拉开了距离。
“日后,莫要再来莲花坞了。”
江澄走的利索,全然不见欢好过后的疲惫。
也是,昨夜本就没有真正发生什么,聂怀桑自嘲的笑笑,转身去找蓝曦臣喝茶去了。
江澄自射日之征后再不喝一口的蕊荷香可是他与二哥的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