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澄〉红尘困年少（上）
是羡澄，忘羡党左上角，谢谢。
推荐配合张杰《剑心》观看
在小破站看到一个太太用了这首bgm剪双杰，觉得很合适，所以有了这篇文。
关于tag，虽是魏无羡视角，但其实我打魏无羡的tag真的很惶恐。
忘羡基础，不分魂，不怼人，有魏无羡不肯和江澄有瓜葛， 有记忆缺失，无金丹真相，结局自由心证或者说是开放式结局，都能接受就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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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魏前辈，你那笛子为何唤作陈情？情可是温情的情？陈又是哪个的陈？”蓝景仪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鬼笛陈情，免不得开口问道。
魏无羡随蓝忘机回云深不知处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蓝曦臣之前闭关现今仍未出关，蓝启仁近日又染了风寒，不得已修书一封召回了与魏无羡四处云游的蓝忘机。
蓝湛如何为宗务烦恼暂且不提，但到底是被绊住了脚，不能时时伴着魏无羡，不但如此，便是夜间也只能在办公的案上略做休息。
魏无羡本不是个闲的住的主，这些日子却也安分，老老实实的呆在云深不知处，最多便是和小辈们这般聊天。
“陈情啊...我不记得了。”魏无羡道。
〈一〉
不记得是真的，一直到回云深不知处之前魏无羡都是当真不记得的。
自随蓝湛回云深不知处那日，蓝湛去见蓝启仁时他四处走走，走到小辈们居处之时魏无羡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
在云深不知处的这些时日，魏无羡夜夜难得安眠，否则他早下山去彩衣镇浪个没边了。
魏无羡近来多梦，梦到的皆是少年时的旧事，他被献舍重生后记不起来的旧事。
那是他与江澄的旧事，那年他二人一起来云深不知处求学，他浪的没边处处招惹，每日间带着聂怀桑之类的那些个世家公子们上山下河，唯有一个江澄，一起上山打野鸡时也捧着本书看的仔细，不过往往被他撩拨一二便与他们一处闹了。
那时的江澄笑得可好看了，魏无羡想，他已经快要不记得江澄的笑是什么样子了，记忆中江澄最后一次笑是在夷陵，那时师姐即将大婚，江澄偷偷带着师姐去了夷陵，为他带了一份一路上被江澄灵力温着的莲藕排骨汤，师姐出门给温宁送汤，江澄和他端着排骨汤干的气上云霄，江澄说，“敬-夷陵老祖!”
想到这魏无羡脸上不自觉带了笑，看的蓝景仪等一众小辈一脸茫然，“魏前辈，你笑什么？难道这陈情名字后面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魏无羡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没有。”说话间看到一旁蓝思追正认认真真的抄写着什么，眼睛转了几圈才问道，“话说你们功课完成了吗？蓝老头病了你们也别不当回事儿，到时候被罚抄家规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魏无羡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因蓝景仪问话停了笔仔细听的弟子们都耷拉了脸，蓝景仪愤愤道，“魏前辈，你走!”
魏无羡耸耸肩，闷闷的笑出声来，摇着笛子站起身来，“好好好，我走我走，你们在这慢慢抄，我去瞧瞧你们蓝二公子去。”
话是这么说的，实则魏无羡实在是不想再在云深不知处待下去了，家规苦餐倒也没什么，但自他再来云深不知处便日日夜夜梦到江澄，这对他来说堪比凌迟，他实在不愿再与江澄有什么瓜葛，所以他要离开云深不知处， 离开这日日梦魇。
魏无羡还在盘算着如何与蓝湛解释自己不愿住在云深不知处，就看到迎面走来的蓝忘机，“蓝湛，你忙完啦？”
蓝湛沉默着摇摇头，看他笑得灿烂眼神黯了黯，犹豫片刻道，“云深宗务繁多，你若无趣，可下山玩耍。”
魏无羡闻言大喜，“那好，蓝湛，我下山啦，我先去探探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回头给你带。”而后便转身去牵小苹果准备下山，蓝湛那句明显带着低落的“嗯”自然是没有听到。
〈二〉
魏无羡牵着小苹果一路走到彩衣镇，时隔多年，他再次得以仔仔细细瞧一瞧这些人世繁华，但不过走了一小会儿便觉得疲惫，想来是自己多日不曾安眠的缘故，便寻了间客栈想要休息。
魏无羡在瞧见那间他与江澄求学来时住过的客栈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片刻，转身去了另一侧的客栈投宿。他实在是不愿再看到与江澄相关的一切，想来江澄也与他一样，瞧不见便不会想到那染了血色的过往，不会想到那句成了空的誓言，不会想到剖丹的痛和万鬼反噬的绝望，不会想到...他年少的思慕。
魏无羡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在梦里他见到了从不曾入梦的江厌离，江厌离入往日那般柔柔的喊他阿羡，给他炖汤，为他绣发带，会揉他的头发让他别闹，梦境的最后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条大狗，吓得他忘一边的树上爬，口不择言喊到，“江澄，有狗!救我!!”
魏无羡被吓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坐在一旁的蓝忘机，蓝忘机眼睛里是明晃晃的错愕，“你方才...在喊谁？”
魏无羡张了张嘴想说他是因为梦到了师姐才会喊江澄，但最终也只是干巴巴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蓝忘机定定瞧了他片刻，偏过头道，“你未带荷包，我与你送来。”魏无羡笑眯眯的接过钱袋，故作轻松道，“谢了蓝湛!”蓝忘机却捏了他的手腕道，“随我回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想到日日被梦魇支配的恐惧，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去，这不能做那不能做，饭又难吃的要命...”话没说完便看到蓝忘机一脸低落，但仍是摇摇头，“好了蓝湛，等蓝老头身体好了你便下山寻我，我不会乱跑的，你信我。”
蓝忘机最终还是走了，云深不知处还需要他。
魏无羡剪蓝忘机走了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捏了捏放在一边的陈情，魏无羡眸色不明，最终不过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啊你，可真会给我添麻烦!一点都不像随便那样省事...”想到随便魏无羡又摇摇头，改口咬牙切齿道， “都他妈一样的不省事!”
魏无羡把陈情扔在客栈自己揣了荷包便直直去了酒馆，天子笑他可是好久没喝了，蓝湛是个一杯倒，每次同他一起便要勉强自己配他一起，他觉得实在不好意思，便很久没在碰过酒，魏无羡脑海中乍然响起少时江澄的嗓音，“你哪天不喝酒了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魏无羡接酒的手顿了顿，“想他做什么!”然后便提了酒靠着河边钓鱼的台子坐着慢慢喝，却是越喝越清醒，近日模糊着记起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情感也越来越强烈。
“以后有狗我帮你赶。”
“魏无羡!谁他妈让你让着我的!”
“魏无羡!你是不是动我钱袋买酒了!？我还打算给阿姐买个簪子和信一起寄回去的。”
“魏无羡!你就不能别去招惹蓝湛吗？最后还不是要我帮你抄家规!”
“魏无羡!你再作死我就不管你了，看谁给你收尸!”
“魏无羡!谁让你给我编辫子了？!我自己能编!”
“魏无羡!你他妈再把我春宫换成龙阳我揍你啊!”
“魏无羡，你终于醒了。”
“魏无羡!我要我的爹娘啊!”
“魏无羡，我的金丹没了。”
“回来就好。”
“敬-夷陵老祖!”
“你不是说你能控制的住吗？”
“魏无羡!你去死吧!”
“我多金贵的一个人啊...”
〈三〉
魏无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姑苏的水带着点软侬风情，与云梦浩浩荡荡的水泽不同，到底是带了些小家子气，他枕风观月听水声，眼中滑下两行泪没入发间。
从躺着无声无息的流眼泪到半坐着压抑着声音小声哭再到半跪在地上号啕大哭，魏无羡毫无形象的哭着，像是要把毕生的眼泪哭个干净。
师姐说他生就一副笑模样，这话对，却又不对，他也是人，一个能哭能笑的普通人。
魏无羡想起他年少时是真真切切爱着江澄的，所以他故意射歪风筝却被江澄骂了一通，所以他偷偷把聂怀桑给江澄的春宫换成龙阳，所以他愿意用命护着江澄哪怕剖丹相赠，所以他乱葬岗三个月死里逃生也要活着回去，所以他宁愿叛逃也不愿牵扯根基不稳的江家，所以他设下阵法万鬼反噬赠江澄一个头功...
但他又是恨着江澄的，他恨江澄不懂他的暗示当他只是兄弟，他恨江澄莲花坞被屠后还当他是兄弟，他恨江澄失丹后几欲求死最终自己永绝仙途，他恨江澄执意保他却仍当他是兄弟，他恨江澄眼中对他的难以置信却有怨无恨，他恨江澄喊他去死却故意刺偏一剑，他恨江澄乱葬岗围剿时仍天真的想把他带回莲花坞...
年少的他，爱也爱的乱七八糟，恨也恨得乱七八糟，但掰着指头细数桩桩件件，归根结底都逃不过江澄江晚吟这个人。
那时魏无羡总想着，自己若不能与江澄纠缠一生，那便是死也是要死在江澄手里的，哪怕是恨，江澄也必须记他一辈子，永世不忘的那种才好。
魏无羡哭的尽兴，一哭自己前世不得所爱，二哭自己先前记忆不明，三哭自己永世难见江澄，他不要命的哭着，声嘶力竭的喊着，“江宗主...江晚吟...江澄...师弟...阿澄...澄澄...”
大概是看他哭的太惨，街角被风处因他哭声惊醒的乞丐骂骂咧咧了几句便另寻他处休息了。
只有魏无羡自己在那水边哭了半宿，直到街上开始有早起担柴进城贩卖的樵夫他才红肿着一双眼回了住处。
陈情鬼气十足通体冰凉，魏无羡便用它敷眼睛，陈情的丝丝凉意顺着眼眶缓缓沁入，激的哭的头昏脑胀的魏无羡越来越清醒。
魏无羡开始想起蓝忘机对他的无条件宠溺，想起蓝忘机为他不惜与仙门为敌，想起蓝忘机在得到他回应后的欣喜若狂，然后又想起他自己的话，“蓝湛，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魏无羡喃喃道，“这不对，不该是这么说的，应该是...”他又想到自己对江澄说过的话，“谁也不许这么说你，你自己也不行!”“对，应该是我喜欢你，你特别好!对，该是这样的。”
魏无羡觉得眼睛有点酸，陈情冰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问自己，“魏无羡，你在做什么!？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
题外话:
我的文我自己解读，魏无羡拿到陈情后记忆开始复苏，回到云深不知处后受到环境刺激开始想起一切但是很模糊，最后酒醉后想起一切。
和文里写的一样，魏无羡爱江澄，但也恨江澄，魏无羡又不是上帝视角知道江澄是为自己失丹的，大好的苗子成了废人，为保命修鬼道却又成了邪魔外道，也是该恨的。
魏无羡对蓝湛大概是无依无靠时的救命稻草以及愧疚，因为我这篇是羡澄文，所以只能往这方面写。
以上是我半夜不睡觉写这个的所有思路，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谢谢你们，不必因为还有个下就关注我，我的乐乎真的是很大程度上是自娱自乐的，下还会发到tag里，多谢,,Ծ^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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